(03)晨
晨是清晨草叶上的一滴露珠,又是西天的一丝暖阳,当你拥有她的时候,会
觉的理所当然,而当你失去她,你才会意识到这个世界里如果没有她的话,一切
都褪了颜色。
爱与欲,到底哪个在先呢?这彷佛是一道无解的如同鸡下蛋与蛋生鸡的伪命
题,这个世界总是充斥着无数的伪命题,我只是有时会疑惑为什么没人提出过是
先有阴道还有先有鸡巴的命题。有天我在心灵鸡巴汤的书里看到一组名句:爱在
欲先,有爱有欲,无爱无欲,爱生欲生,爱死欲死。看完这句我有拿鸡巴操死这
作者的冲动,不管他是女是男,是禽类还是兽类。
那天夜里,晕晕沉沉里我作了一个梦,梦里晨正怯怯含羞的含弄我的鸡巴,
我正呻吟着,那张脸又换成了楠,过了一会儿,又发觉楠在含的其实是武的鸡巴
,再过一会儿,意识到是晨在含着武的鸡巴,还在冲他甜甜的微笑。那鸡巴却就
在那片笑容里喷发了。第二天早晨醒来,数完阳光透过窗帘打在地上的小圆点,
忽的想起夜里的梦遗,心想着内裤里面肯定是一塌糊涂,忙去解自己的腰带查看
,却发现腰带是解开的,裤门是敞开的,那条白内裤纯白如昔,再翻看着鸡巴,
一尘不染,不由愣在那里,见鸡巴中部给套系上了一根黑丝线,围了好多圈,结
开,放到阳光下看,却是一根长发。
我敲了半天女生房门,最后推开发现,楠不在屋里。
晨缺席了近一整天的课,下午才去了教室──由于我们建筑系每个人需要自
己的工作桌制图,需要空间地方放图板、画效果图什么的,我们有自己的固定教
室。当时快到吃晚饭时间了,教室里只有五六个同学还在忙着自己的设计方案,
这段时间老师给我们的是一火车站大厅的设计作业,我当时也在这五六个人里面
机械的画着平面草图,
这时,晨进了教室,站在我身后,看着我,一声不吭。
这时武住院的事儿大家还都不知道,昨天山上小屋里的那些事当然更是没人
得知。那几个同学还没注意到我跟晨的神情,其中有一个要好的还故意开我们的
玩笑,说方你可要看好了,你家晨跟野汉子在外面呆到这会儿快一天了。跟以往
一样,我笑着让他去死,说只要你别惦记就行。不一会儿,他们就知趣的走开了
,教室里空空的只剩我和晨。我仍是不停的画着草图,不敢回头看晨。
这天里,昨天的事情一遍遍的在脑子里过着,每过一遍我对晨病房里的表现
便少了些怨意,最后,我觉得这件事之后,她无论怎么对待我都是天经地义的,
因为一切都是我的责任。这世上终究没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一个男人,在他女友
在他面前被破处被轮奸却无动于衷的恶心样子。
这个时候我满脑子里都是晨要被他们拉去轮奸的那个时候,我给那个人刀架
在脖子上,贪生怕死窝囊的样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友给他们糟蹋,对她的呼
救无动于衷,最后竞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冲出去,拼了命的守护她。事后,他们三
个人一句责怪我的话也没有,更衬出当时自己的恶心,让自己更加鄙视自己的懦
弱。
我背着晨,嘴唇不经意里抖起来,那句「对不起」在嘴唇上抖动着,可这三
个字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对她说才合格呢?
「晨这一天都在医院里么?昨天夜里她是否舔过武的鸡巴?她已经把自己给
武了?她会跟我分手么?」──心里的另一面又在不停的问自己。
这时,晨抚着我的肩,轻声说:「对不起。」
我扭过头,看着晨一脸歉意的样子,手不由的哆嗦着,眼也湿了──仔细想
过,我知道在那件事之后,我们的关系估计很难继续下去了,也知道晨可能会跟
我说分手,跟我说她跟武的新感情,可真正的面对时,我发现我根本接受不了。
晨看着我,说了句「我」,停下来,低着头,红着脸,一副干了亏心事小女
孩的样子。她的样了让我心里更像是有把刀子在划着,我干裂着嘴,张合着,想
安慰她说「不是你的错,是我的」这一类的话,却给堵在嗓眼里,发不出一点声
音来。
晨终于抬起头,正要继续说,我打断地:「晨,改天跟我说好么。」我没勇
气看她,移开视线说:「我现在接受不了,我会死的,改天再说好么?」我把头
别过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湿湿的眼,不想让她更加的鄙视我。我看着窗外,说
:「给我一天就行了。」
说完我便快步走出了教室。
出了教室后,我直接去了城市另一边另一所大学,我高中的同桌在那里念金
融,他跟我家境相仿,是我最铁的一个朋友。本想只是在那边躲上一天,却一恍
呆了三天。当初带着晨跟他见过后,他对晨不太感冒,劝我说晨的家境太好,跟
我们差的太远,将来两边老的那一关就很难过,又说晨一看就是那娇娇女的样子
,以后下了社会哪里会跟一个男人吃苦。
那边我大体跟他说了我跟晨的事情。那个时候,朋友当然是努力的安慰我,
说也有可能是误会,说两个人那么长的感情,哪可能说断就断的,说即使是她一
时想断,也可以把她再争取过来呢,说感情这东西很难讲,并不是谁帅谁有钱,
女孩就一定会跟他,又说我太悲观主义,受高中的事情影响太深,说我想事情老
是爱钻牛角尖。
朋友说的很她妈有道理,我却她妈很难采纳,因为他她妈个人一直还没处过
对象。
不过,跟朋友发了发牢骚,心情终究好了许多,三天后,我回到学校。这时
,同学们都知道武住院的事儿,但知道的只是武作了个阑尾切割手术。
晨在教室里找到我,问我这几天去哪了,我说家里出了点急事,回去了一趟
。我跟晨一起去了学校南院的操场边一角落,是我们幽会的地方,「真是个告别
的好场所啊」,我心里想着。阳光下,看着晨红朴朴的小脸,全身散发着浓浓情
欲,我一时有些呆,想了想这应该是武这几天的功劳,内心里又莫名的痛了起来。
晨看着远处,球场上,建工系正跟机算系踢着比赛,比分不得知,踢的却是
一样的臭,也许正是国足老出不了线的原因,晨说:「方,对不起啊。」停了会
儿,晨接着说:「你知道,我是个很保守的女孩……嗯……可,可我觉得再这样
下去对你不公平,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可你知道,嗯,这话很难开口,昨天武
也说我了,说我不能那么自私,让我尽早跟你说……」
「你不用说了晨。」我冲着她微微的笑:「我明白了。」她把头垂得更低。
我接着说:「还是我说吧──我们分手吧……嗯……不是你的错,我们原本就不
合适,还是武跟你配,他都可以为你去死,确实值得你去喜欢。」晨面带惊讶的
张着嘴看我。我冲她继续善解人意的笑:「对,你们的事我那天小山上就感觉到
了,那天晚上病房里……嗯……我也看到了,别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也不是
武的,归根结底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
「你要跟楠一起?……你真的喜欢上楠了?」晨一脸怒气的看着我。看着她
的脸,我呆了一下,那个清秀的娇小面孔忽的变的丑陋起来,心里慢慢也怒了─
─这女人自私起来可真是不讲道理,她对你变不变心不要紧,却是要全天下的男
人都一辈子念着她。我冷着脸说:「这跟你没关系!」
说完我便昂然的走开,心里涌出一份悲壮的感觉,感觉里自己是一位正坦然
赴死的革命先驱,对自己面对分手这么天大的事情还能保留着男人的自尊,内心
里很有些欣慰。
学校附近一条街上一家接一家的小餐馆,都是针对这所大学的学生的。提供
的都是些低价菜,一般的同学聚会,炒土豆丝,凉拌黄瓜,糖炒花生米是大家的
必点菜。晚上,八点多钟,我在一家找了个座坐下,要了个炒土豆丝,一个花生
米。另要了三个半斤装的白酒,这天之前,我从来没一个人喝过酒,也从没喝过
超过半斤的白酒,可这个时候,我需要多喝点。
进了饭馆半小时之后的事情我全不记得了,等我有记忆,听到一个声音说:
「小伙子,起来吧!我们要关门了!」我付着钱说阿姨真是不好意思,影响你们
休息了。踉跄着出了门,然后下一个小时的记忆又没了,再有意识,自己已经靠
坐在了路灯杆旁,呆呆看着身前一滩呕吐物。
「怎么回事你!」一个女人报怨的声音。
我抬头看,见是楠,她正在给我锤着后背。我笑,说小妞你真漂亮。
「少贫!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楠冲我吼。
我抱住她,颤抖着,上下牙帮敲的哆哆作响,我说抱抱我我冷。
房子里黑黑的,静静的,楠犹豫了一下,说晨应该去医院了。我站在门口,
呆了呆没吭声,又急急的向卫生间跑去。我扒在马桶上,哦哦的吐着,头几乎要
扎进马桶里去,楠在身后缓缓敲着我的后背,看着我,一声不吭。
我躺在床上,楠坐在床边看着我,伸手轻轻抚着我的脸。我瞇眼看着她,口
齿不清的说姐姐你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好么,我想要爱上你。这之后我又没了记忆
,可能是睡过去了,也可能是醉过去了。
第二天,大清早一醒来我就跑去厕所里吐,间隔着一直吐,最后吐到几乎酸
水也没了,还是要吐,楠没去学校,一直在照顾着我,劝我去医院,擦着我额角
的汗,捏我人中,又给我对了糖水,我就喝着接着吐。吐到中午,楠发了火,说
医院你不想去也得去。
校医疗室,我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看着天花板。三个病床的屋子里只有
我一个病号。楠坐在床边,看着地面,想着心事。
「姐,跟你讲讲我初恋的故事吧。」我说。
楠呆了呆,似乎有了兴致,抬起头看着我笑,大大的点了点头。
「我在初中就交女朋友了,嗯,跟大城市可能不一样,我们那是个偏僻的小
镇,初中那会儿交男女朋友,最多就是亲个嘴,嗯,我可是连个嘴也没亲到。后
来我考了高中,她考了中专。初中毕业前说好将来要在一起的。我上的那所高中
跟她中专的学校虽然都在一个城市,可由于我们那会儿课特别挤,学生又不让随
便出校门,我跟她很少见面,见面后的话题也越来越少。高二那会儿,有天见面
时她说以后别见了。她新交了朋友,同班的。我不死心,成天的缺课去她校门口
堵她,闹了一个多月。那会儿她学校,我学校的领导都找我谈过话,如果不是我
们校长跟我家还有点关系,我那时可能就给开除了。」
等了一会儿,见我不再说话,楠说:「就这些,很一般么?你果然是个普通
到渣的小弟弟!」
我冲她苦笑:「真是不近人情,我那会儿可是连自杀的心也有。」
她笑,「这么点小破事就闹着要死,那我不死一百次了?」
「哪里敢跟姐姐比,俺也就是一掉人群人就找不着了的小逼孩。嗯,那时我
可成了全班的笑料,说我是个情圣,全校也没几个不认识我。」楠仍是看着我笑
,像是在看一个孩子。我脸一红,喃喃说:「嗯,现在想来也是,多大的事儿,
也是自己不对,感情这东西要不得勉强的,一味的拿自己对对方的感情去强求对
方,结果只会让彼此的伤害更深,对谁都不好。」
「你是说你跟晨?」楠冲我笑。我不说话。楠也不再吭声,过了会儿,忽的
说:「你以后爱不爱我我不管,我只希望你别太恨我。」
晚上我跟楠回到我们住的地方。晨装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看到我跟楠并排
站在外口,脸一冷,一声不吭的又转身钻进厨房。里日子过的很快,即使是失恋
的日子。很快又过去了一个周,这段时间,我一个人住这边,那边仍是晨跟楠住
一起,晨白天都在学校里,下了课就不见了人,应该是去了医院,一般定点在九
点多的时候回合租的地方睡觉。
分手后我跟晨再没说过话。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没想到当初自己图一时的
潇洒结果把旧恋人变成了新仇人。我犹豫过是不是该搬回宿舍里去住,可最终也
没下得了那个决心。同学都已经意识到我跟晨应该是分了,只是大家都不好意思
问。我每天都是在餐厅要关门的时候去打饭的,怕在那个地方遇到晨,会让两个
人尤其的尴尬,因为分手前每次都是两个人甜甜蜜蜜一起的。我内心最大的恐惧
是武出院回到学校之后,我实在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受得了他们在我面前亲密的样
子,受不受得了同学们异样的目光。
武终于出了院,回了校,也回了屋,跟我倒是没有胜利者得意样样的表情。
武心地确实不错,在学校里从不炫富,其实,像他那样家境的我们这么大的半大
伙子,很少有人能做到跟他一样的。武回来后,仍是跟我住一屋,我想过如果武
要跟晨住一屋怎么办,想过自己是否有机会跟楠发展,我问过楠几次,问她跟武
是不是已经正式分了,楠一直不正面答复我。
武出院后的这段日子,合租屋里,有时晨与他会嘻笑一番,感觉大部分时候
是晨引导的,彷佛在气我。班级里晨还是给足了我这前男友面子,从不与武调情
,有一次在教室里,晨在画着静物素描,武在背后试着伸手抚晨的肩,给她回头
一瞪,只能尴尬的把手拿开。有时,感觉他们两人的关系并不像自己最初想象的
那么亲密,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当初误会了,几次想开口找晨单独聊聊,但每次站
在她面前,看着她鄙视的眼神,都退却了。
这天周六,我正在屋里,听厨房里楠与武吵了起来,越吵越厉害,马上就要
动手的样子,我赶紧跑了过去。见武甩了楠一嘴巴,然后冲出门去,一会儿,又
听到外面大门的关门声。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楠站在那里,脸上一个红红的手
掌印,看向我,似乎想笑一笑,两行泪却滚了下去。
楠走回自己屋子,坐到床上。我走过去问她怎么回事。过了会儿,楠静静说
:「我跟他说了,说我爱上你了。」
我呆了一会儿,问:「怎么你一直没跟武分么?那晨……你、武、晨三个这
阵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楠不吭声,过了好阵子时间,问:「你爱我么?」我冷着脸不吭声。楠又问
你还爱她么。我仍是不吭声。楠又说:「如果晨现在跟你说,她已经不爱你了,
但可以把第一次给你,你要么?」我不说话。楠又说:「如果晨现在说她还爱你
,只是她的第一次已经给了武,那你还要她么?」我仍是不说话。
楠盯着我,我看着门外。过了一会儿,楠开始扒我的裤子,我坐着不动,她
揉我软软的鸡巴,它没任何反应,彷佛已经死去了。楠吻我,她的唇很软,很温
,很湿,像她的阴瓣。她吻我的耳垂,喃喃说我爱你。我下面的鸡巴这时活了过
来,恬不知耻的硬了。
我问楠有没有避孕套。楠脸冷下来看我。她盯的我有些慌,我问怎么了,说
错话了么。她冷冷说我检查过了我没病。我反应过来,结结巴巴慌忙解释说我只
是怕她怀孕。楠阴着的脸一下子晴了,像是阴湿的房间里忽的开了灯,她笑着亲
我,夸我真体贴,说事后她会吃避孕药的,说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绝不能套那东
西,她想让我最真实的操她。楠下面湿的厉害,我的鸡巴几次从她的阴唇间划过
,楠扭着身子喃喃指导着,我最后终于找着位置。当鸡巴进到楠阴道的那个瞬间
,我闷叫了一声,很难形容那种感觉,脑子里有就这样死在她阴道里的念头。
楠仰躺在那里,看着趴在她身上的我,楠伸手怜惜的摸我的眼角,湿着眼说
小傻子,哭什么。我吻她,她伸出舌尖,两个脑袋左右越晃越急,我感觉到楠的
身子热了起来,像发着四十几度的高烧。下面的插在她阴道里的鸡巴更像是给点
着了,我试着动了一下,楠轻轻哼了一声,然后我感觉到她的小胯急速向上挺动
起来,套弄着我的鸡巴。
我把下胯死死抵着楠的,不让她再动,楠徒劳的努力了一阵子后,睁眼奇怪
的看我。我热着脸说我快射了,说我不想这么快射出来。楠看着我不说话。我视
线移开,尴尬的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楠伸手让我看着她,然后轻轻跟我说:「你
很厉害,你操的我很舒服。」
楠让我慢慢来,自己慢慢动,说不用急,我们可以做一整天一整宿。我动了
几下,慢慢找到了节奏,这时我听到外屋开门的声音,有谁进来了。我愣在那里
,楠说是武,让我不用理他,说她已经跟他分手了,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呆着还
是不动,说像是两个人。楠抬身在我耳边喃喃说:「快给我……我要……」
门口处哗的一声响,我震了一下,侧头看去,见晨呆呆站在那里,脚边散落
着材料书。我压在楠身上,侧头看着晨痛苦的表情,身子像给定在那里,这时楠
下胯挺动起来,重重的喘息,呻吟。
晨呆呆看着我们,身子向后退,顶到一个男人的怀里,是武,武也是一言不
发的看着我们,面无表情,又伸手帮我们把门轻轻掩上。
门掩上的那一刻,楠停了耸动,喘息呻吟声也猛的消失了,彷佛是唱片机给
忽的拔了电源。其实在看到晨后,楠耸动的最初几下我就已经射了。
(04)武
武是一柄华光尽掩锋利无比的古剑,有如他裆底的长鸡巴,它会在不经意里
伤到你,穿过阴道直接扎进你的心窝,却又会在不经意间伤到了自己。
我跟楠在床上又默声躺了一会儿,楠起身,披了件衣服,说要去洗洗,脏死
了。我起身,光着脏脏的身子坐在床边,无聊里四下打量着屋里,忽的注意到对
面晨床头桌上,一个熟悉的相框,不由的走过去,拿了起来,相框里的我跟晨,
正冲着相框外的我放肆的大笑。
不知道盯着他们看了多久,这时楠开门进来,她站在门口冷下脸看着我,我
作错事的孩子般尴尬的把相框放下,又指了指相框,喃喃解释说刚想起了过去的
一些事情,又说我也不知晨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忘了把它收起来。
楠静静走到我身前,轻轻摸我的脸,仔细的把上面的水渍全抹去,然后淡淡
说:「别跟我道歉,我会伤心的。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女人了,我不介意以前你
爱过谁,我以后会慢慢跟你说我的过去,我要你爱上我。」过了会儿又咬咬牙说
:「只能爱我!」
过了会儿,楠又说:「我刚跟武商量了一下,晨也答应了,晚上咱们四个一
起坐坐,好好谈谈。」
晚上的餐桌会议气氛相当的融洽,大家平声静气的商量着,当然,更多的是
武跟楠在说,我跟晨大部分时候都低着头。最后大家都同意还住这边,谁也不用
走,只是我跟晨换了房间,她睡我原来的床,我睡她的。又彼此说好了,大家朋
友一场,男女间的分分合合也难免,这样重新组合也很难得,说是分了就要彻底
分了,不能再藕断丝连,伤了对方的另一半,伤了大家的友谊。
换了房间后,开始几天一切都还平静,教室里晨仍给了我足够的尊重,不与
武打情骂俏,夜里那边也没有格外的动静,我与楠的床并在一起,我搬进的当天
夜里她在我怀里,看着我的脸说:「怎么回事,搬过来跟我住难道不高兴么。」
我挤出一丝笑说当然高兴。楠说我逼痒了,操我。我努力了好几次,鸡巴始终没
法插进去,太软了,楠用嘴含它,过了近五分钟它仍是软在那里,像是一滩鼻涕
。楠冷脸看着我,放弃了,静静挪回自己的那一边,侧过脑袋去,睡了。
一周后,夜里,我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楠躺在她自己床上,脸冲另一
边躺着,不知睡着了没有。可能是那天我的表现让楠生气了,跟我打起了冷战,
再不主动碰我。这时我忽的听到隔壁屋里一声女孩的尖叫,是晨的声音,我手哆
嗦了一下,愣在那里,接着又一声,听那边晨哭着喊:「武,不要了。疼!」
我一下子从床上弹了下去,向门外跑,跑在门口正要开门,忽的意识到晨已
经跟我没关系了,手拿着门把手,呆在那里。屋那边也不再有声响,过了一会儿
,转身低着头慢慢向回走,见楠正坐在自己床上,点着烟,静静的看着我。我木
着脑袋坐回自己的床上,楠移过来,从背后抱着我。
我手一抖,那边又传来晨的一声尖叫,接着听晨似乎在哭着说:「武,别了
武……别,别动,疼,疼,裂了……」我第一次体会到这两间屋的隔音如此的差
,那边又没了声音,我哆嗦着手跟楠要烟。楠不给,说不是都戒一年多了么,再
抽就戒不了了。我把她嘴里的烟抢过来,吸了一口,然后低着头咳嗽。
又听那边晨小声说着什么,似乎在说这边会听到的什么的。然后又一阵小声
的轻呼「疼,疼」。楠在我身后,抱着我,趴在我耳边轻轻笑着说:「原来晨今
天才给开的苞呢。」
我吸着烟不吭声。楠又悄声说:「晨现在跟我一样了呢,是不是呢,你还觉
的她比我高贵么?」我仍是冷着脸不说话。
「小武的大鸡巴你见过吧,这么长,这多粗。」楠拿手在我眼前比量着,压
着声音说:「他野蛮起来连我都怕他鸡巴会戳到我子宫里去会把我操死呢。」顿
了顿楠又说:「晨的小逼你见过么?嗯,我见过。」楠又摸我的鼻子,用一根指
头戳我的鼻孔,说:「才这么小呢!」又嘻嘻的笑:「真想看看啊,那么粗的鸡
巴是怎么插进去的呢?」
我伸过手拿过楠的烟盒,又点上支烟,一年多没抽了,抽了一支脑袋便有些
晕。手一抖,那边晨又轻叫一声,接着是床板的摇晃声,又听晨又小声的咕哝什
么,忽的啊的又叫了一声,却是变了声调,隔了一会儿,哦的又喘了一声。一直
没听到武说话。
「给操出感觉了呢!」楠趴在我耳朵边继续轻声嘻笑着说:「真是个小骚货
!」又跟我解释说:「弟弟,你不知道吧,一般来说,女人第一次除了疼很难来
感觉的。」
那边床晃动的越来越急,又传来武的喘息声,让我想到他在运动会上像一只
猎豹一般跑着二百米的那个时候。晨细细的喘息里夹杂着唔唔类似猫叫的声响,
像是马上就要喘不上气来。
这时晨又叫了一声,接着呻吟着似乎在说武我怕,要武轻点慢点。武仍是一
声不吭,那边他的喘息声,晨的求饶声,以及那操逼特有声音回荡在黑夜里。
那边终于静了下来,黑暗里,我又点上一支烟,身子已经不再抖了。
楠仍是抱着我,提高音量,似乎在说给隔壁屋里的人听:「老公,你今天知
道她有多骚了吧,有些女人就会装的呢,典型一骚逼,却整天装着跟个天使一样
!第一次就给操泄了。这以后一根鸡巴哪能够,看来哪一天要给武戴绿帽子了!
哼,真清纯!清纯的骚货!」
那边一点动静也无,楠摸着我耳垂粘粘的又说:「老公!他们完了咱们来吧
,刚才让那骚货吵得我痒的不行呢!」我不动,继续吸着烟。楠一边扒我的睡衣
一边又娇声说:「老公!还生气呢,为一个小婊……」
我猛的把楠甩开,回过身,红着眼,举着手要扇她,却愣在那里。屋里谈谈
的光线下,楠静静仰脸看着我,脸上一片木然,铺满着泪。
我坐在床边,楠坐在床上,都不说话,这个姿势一直保持到近天亮,这时那
边又传来晨的尖叫声,尖叫着喊「不要」。尖叫声接连不断,夹杂着敲打的声间
,像是回到那天雨里那个小屋,要被拖着去轮奸。武仍是一点声音没有,响起衣
服碎裂的声音,随着衣服的碎裂声,晨越叫越响,嗓子似乎要哑了,我静静的坐
在那里,努力的压抑着冲过去的冲动。又一声尖叫后,晨忽的撕裂般的痛哭出声
,然后,那边衣服撕扯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哭泣声,过了一阵子,又是抽泣声
,最后,抽泣声也没了。
世界又沉寂了下来。
早晨,楠已经走了很久,我拖到很晚听到又一声关门声,确定隔壁屋里的人
也走了后才去卫生间洗漱。打开门,晨在里面,开门的瞬间,我愣在那里,她颤
抖了一下,回过身,口里含着牙膏的白沫,眼眶发黑。我正要关门走开,见晨已
向里挪了挪。
我木着脸静静的刷着牙,闻着晨身上特有的气息,忽的想到去爬山的那个清
晨,相同的地方,我们一起洗漱那甜蜜的感觉,心里不由一酸,眼湿了起来,忙
咳嗽一声,静了静,把眼里要涌出的泪压了下去。这时听到身边轻轻的抽泣声,
越来越响,我侧过脸看,见晨低头看着水笼头,眼泪如自来水一般在脸上淌着,
又忽的脚一软,坐到了地上,把头埋在胳膊里,撕心裂肺的哭起来。我拿着牙刷
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晨仍是哭个不停,我仍是看着她,最后
,把嘴里的白沫轻轻吞了下去,回过身,开门出了卫生间。
这天,晨与武都没去教室。又接连三天没去,这几天里,好在夜里那边静静
的倒是没再传出声响,我与楠也一直相敬如宾的各睡各的床。这几天楠根本不跟
我说话,有天夜里,半夜醒来,我听她在梦里哭。
建筑系,总体来说,也归于半个艺术范畴,课安排的比较松,另外,经常会
一个月半个月的时间没别的课只是作方案设计。有些课,例如美术课,老师一般
交待一下作业任务便走开了,也根本不管到了多少人。
同学们大多都意识到我、武、晨之间的事情,小心翼翼的在我面前从不提武
跟晨,每天我在教室里木然的摆弄着平面图、效果图的时候,脑子里盘旋着的却
是武在屋子里如何五花八门的操着晨。这几天,我几乎烟不离手,一直抽到想吐
。第四天,晨与武仍是没来学校,我终于没忍住,半途回了我们合租的小屋,过
道里我犹豫了半天,最后掏出钥匙,轻轻的打开了门。
我愣在那里,客厅里就在我的面前,晨双手支地爬在那里,仰着湿淋淋的脑
袋,双眼大睁的看着我,像在看着一头怪兽。晨全身一丝不挂,白白小小的身子
停在空里,双腿给武把分在他腰间,双股间武的鸡巴正露出半截,上面集着厚厚
一圈白白的沫子,武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晨的小脸慢慢扭曲起来,这时我匆匆的
把门扣上,踉跄着跑下楼去。
这天半夜里,我扑到楠床上要操她,楠有些生气,挣扎着不让。我不理,把
她的睡衣撕烂,操了进去,我发了疯的操她,脑子里却是晨的模样。一会儿,隔
壁那边也传来操逼的声音,在听到晨的第一声呻吟的时候,我射了,那么迅猛,
有力,像是炮弹打出时施加给炮筒的后座力,鸡巴给震的麻疼,恍惚里喷出的精
液把楠的子宫射穿了。
那边的喘息呻吟声此起彼伏,晨的呻吟声越来越急,我软着鸡巴静静的爬在
床上,脑子里映出那边的画面──晨的双腿给武举在空里,两只小手支在地上,
给武操着四处爬着。我头埋在床里,轻轻的抽泣起来,感觉自己给彻彻底底的击
败了羞辱了,我无地自容。
楠趴在我背上,手插在我头发里,抚摸着我,彷佛知道我的心思,在我耳边
轻轻安慰说:「武每次都是吃药的──他爸爸可是药厂的老总。」楠递给我一颗
药让我吃了,又低下头轻轻的把我的鸡巴含住。
我把楠抵在两屋间的木板墙上,嘴里骂骂咧咧的操她,楠夸张的呻吟尖叫,
晃动着木板。这时,那边晨的喘息声越来越近,慢慢清晰可闻,彷佛就在木板的
另一面,木板晃动的更是厉害,我毫不惜力的操着楠,脑子里盘旋的却是武把晨
顶在木板上把她往死里操的画面。这时,那边晨忽的叫了一声,伴着的是巴掌扇
打屁股的声音,我愣了一下,停在那里,听着晨又叫了一声,又一声扇打声,晨
小声的嚷着说你干什么。接着那边操逼的声音又响起来,间隔着拍击声不断,晨
又埋怨了几声,便不再说话,只是喘息呻吟着,随着那声拍打,又轻轻的哦的一
声。
「打我!」楠扭头冲我说。
从这天后,晨与武白天开始去学校了,不过,我们两边似乎达成了默契,每
天几乎同一个时间点,木板墙的两边,我与武各自操着对方的前女友。楠来月事
的那几天同是如此──楠让我操她的肛门。对面的声音也是几乎一天不断,不知
道晨来没来过月经,是不是哪一天武也在操着她的屁眼。
这些天里由于恐惧于见到教室里晨与武亲密的样子,学校里我大部分时候都
在校园里四处漫逛,恍惚里经常会走到操场边那个角落,那个我跟晨约会、分手
的地方,看着远处球场上几个穿着不同国家球服的半大小子嘻闹的抢着球。每天
里我都在想着是不是该搬离那个屋子,是不是该离开这个学校,是不是该远离这
个城市,可第二天的剧情仍在重复着。
这天,晚上,一个小酒馆里,跟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喝酒,他们大部分都是
我的宿友。大家骂着国家制度,聊着国际体育,谈着古今的人物,说着谁谁谁的
女人,喝到快结束的时候,带着醉意一个同学忽的说起晨,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笑笑说人家结婚都有离的呢,分分合合不都是很正常的事。
大家喝的都有些高,都没注意到我脸色有多难看,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一个
说我们私下里都说你们呢。又指着另一个同学,说不信你问虎子,他说全世界的
乌鸦都成白色的了你们也不可能分,还拿鸡巴跟我们打赌来着。他又说:「虎子
!赶紧的!把鸡巴割了!」一个说你小子,咱们班上男男女女就组了你们俩这一
对,每天看你们在教室里打情骂俏的样子,可不知要妒嫉死多少人!转口又说:
「不过,方,坦白讲,我跟我那位还是托你们福,是你们俩让我当初有了要找对
象的冲动。」
这时一个又问:「吉它练的怎么样了老方?」我仍是笑,说多少日子没弹过
了,都不会弹了。
「说的好像你会弹过一样」
这时另一个嚷了一声,接着说:「那阵子,全宿舍数你弹的最烂,还成天的
跟晨你唱我合的,害胖子那阵子没一点食欲,几天里便瘦了好几斤!」
「对了方子,听他们说,怎么你还跟武住一起?你有病啊!他抢了你马子,
你不弄死他就算了,可怎么还跟他们住一起?你变态啊。」
「老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老方也不吃亏呀,武以前那马子比晨漂亮多了
呢,那可是英语系的系花呢。」
「老刘!老孙!」另一个看着我的脸色喊他们:「行了啊!你们喝醉了!」
缓了缓语气他冲着我说:「方子,愿意的话就回来住吧。兄弟们都想着你呢。跟
我们这几个老光棍一起,打打保皇打打够级,无忧无虑的多爽……再说了,你这
老不回来,咱这周舍长都不知怎么跟上面交待了。」
日子依旧一天一天的过去,这天我在教学楼的一角树下,一个人抽着烟,无
聊的看着远处几个老人在打着无聊的太极拳。这处地方很少有人经过,大部分时
候我都来这边抽烟。
这时,几个人来到我前面不远处树下,开始的时候并没在意,过了会儿他们
聊了起来,他们一说话,我就愣在那里──他们正是那天山上轮奸楠的那些人,
我正呆看着他们,发现武正被那些人夹在中间,跟他们商量着什么,然后从背包
里掏出几沓子钱,交到那个精瘦的男人手里,又跟他们说了几句什么,就匆匆先
走开了。
待那些人走后我脑子一片混淆,不断重复着那个小屋里的事情,想着当天武
是怎么一遍又一遍的求我跟晨陪他和楠去爬山,即使知道那天可能有雨。想着武
那么壮的身子,给两个矮他一头的人轻松的就制住,想着那些人轮奸楠的时候,
武明明如何也挣扎不开,可当他们想奸晨的时候,他却轻易的一下子把两个人都
摆脱了。想着操场上他给那帮人的那一沓钱,想着那浓眉如果新密的拍着武的肩
膀。
「那天,从头到尾都是武导演的一场戏!!」
这个念头一下子把我炸呆在原地。又想起楠哭泣的脸,我又产生一个念头:
「武并不爱楠!他爱她就不会为了得到别的女人找人轮奸她!他根本没把楠当自
己的女朋友,他只是在玩弄她!……他也不爱晨!!他一切的目的就是想得到晨
的身体!!玩弄她!!」这一刻,我人生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恨得要把牙咬碎的感
觉。
我不顾楠的拉拽,冲进武跟晨的屋子,也不说话,上前一拳打在武脸上,把
他打倒在床。又上前用脚踹他。武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我打任我踹。晨刚开始
呆在那里,又尖叫着扑上去拉我,让我甩开,她又扑到武身上,护着他,冲我大
喊「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我全身颤抖着的指着武大吼:「你问他!!!」
晨回头看武,武嘴角淌着血,一声不吭,脸无表情的看着晨,嘴角一裂,冲
晨挤出一丝微笑。见武不说话,晨又回头看我。
「那天山上,轮奸楠的那些人是他花钱雇的!!他故意让他们不痛不痒的捅
他一下,让你感激他,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要骗得你的身子!」
晨一时呆在那里,过了半晌,回头看着武,颤声问:「是么?」
武伸手抚着晨的长发,眼里闪着光,柔声说:「晨,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去
死。」
晨呆呆的看着武,忽的转回头,非常肯定的冲我说:「不会的!武不是那样
的人!!」
我急急的说我亲眼看到了,武跟那些人在一起,武给他们钱。晨又回头看武
,武仍是不说话。这时站在门口的楠说:「方,是你误会了。武给他们钱是因为
我。前阵了那些人到学校找到我,让我给他们十万块钱,说如果不给的话,就把
我让人轮奸过的事跟学校里所有的人说。我没钱,只好找武帮我。」
我愣在那里,看看晨,又看看武,再看楠,他们也都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
傻瓜,过了会儿,我像只木偶一样木木的转回身,走出门。
(05)欲
据说,人的一生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煎熬,另一部分
是欲望得到满足后的无趣。
从那天之后,我便像是一具死尸一般的活着,学校里什么活动也不参加,教
室也很少去,同学聚会也都推脱着有事。再没跟武、晨说过一句话,跟楠除了操
逼几乎没别的交流,对隔壁的操逼也渐渐麻木,彷佛被武操的嗷嗷大叫的不是自
己前不久说声「鸡巴」要脸红半天连奶子也不让看不让摸二十多年守身如玉的女
朋友,而只是个一毛钱可以操三回的站街婊子。
这一阵子武在省城有比赛。晨也给武的妈妈叫去家里住了,有一个多周那边
屋都是空着的。这天夜里操过楠后,我一会儿便睡着了。不知夜里几点,被一阵
哭泣声吵醒,感觉自己正给一个柔软的身子在后面抱着,迷迷糊糊的一开始以为
是楠,感觉着那身子,呆了一下,心脏像给针扎了一下,意识到抱着自己哭的人
是晨,心想着她不是还在武家里么,也不知她是怎么进来的,想着武现在应该还
在省城吧,晨半夜跑到我这边武又知道不知道呢。我瞇开眼,看楠的床是空的。
我转过身看晨,愣在那里,些许的光线下,见晨长发披散着,嘴唇开裂,眼
眶凹陷,脸上披满着泪水像是刚给泼上过一脸盆的水。我看着她,想跟她说些安
慰的话,问她谁把她搞成这样,嘴却像是给粘住了。晨认真的看着我,伸手摸我
的下巴,摸我的嘴唇,摸我的鼻子,摸我的眉毛,摸我的额头,摸完后双手捧着
我的脸,又定定的端详开。
我咧咧嘴想对她笑笑,刚笑了一下,两行泪却不争气的淌了下去。
晨凑过脸来,仔细的舔舐着我脸上的泪。我呆呆一动不动,任晨舔着我的脸
,感觉着她嘴唇的炽热,忽的猛的一翻身,把晨压在身下,伸手脱她的睡裤。晨
挣扎着扭动着,慢慢身子越来越热,终于停了挣扎,任我脱了她的内裤。当我的
鸡巴刚顶上她的阴唇,晨身子触电了般的抖了一下,然后猛的把我推开,跳到地
上,也不拿自己的内裤、睡裤,光着下身踉跄着跑出去了。
又过了几天,武从省里回来。周末,武提议四个人一起作晚饭。一起在厨房
里忙的时候,我一直听到「嗡嗡」的非常古怪的声音,当时也没在意。晚饭在武
他们屋吃的,一张矮桌架在两张床之间,我跟楠坐在我原来的床上,武和晨坐在
武的床上。刚吃了几口,武说忘买酒了。武跟楠出去买酒的当口,我跟晨对坐着
,不说话,也不看对方,我四下瞅着,忽的意识到那次进屋时晨跟武的两张床也
是分开的,并没像我跟楠一样拱在一起。我坐着自己原来的床上,看着自己原来
的床头柜上摆着晨的小物件。
屋子很静,那阵「嗡嗡」渐觉剌耳,皱着眉,我四下看看,最后落到晨身上
。我问她听没听到,哪里有怪怪的声音。晨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我讨了个
没趣,也不再问。又过了一会儿,楠与武仍是没回来,想跟晨聊点什么,张开嘴
后,发觉除了些陈芝麻乱谷子的事情,我跟晨似乎已经没了共同的话题,便闭了
嘴。无聊之下,我随手拿起晨床边的书,晨伸手似乎想阻止,伸到半途落下了,
我翻了几下,从书里落下一张纸,捡起来发觉不是纸,是张照片,皱皱巴巴的,
给透明胶胶着,感觉里曾给撕成了十几块。我跟晨分隔在两块在照片里冲着我放
肆的大笑。
我眼神离开相片,抬头看晨,见她正在看着我,我冲她笑笑,说喜欢的话我
那边那张可以给你,还是完好的。停了停我笑笑又说:「我可从来没想过毁掉或
是扔了它。」晨呆了一下,低下头,过了会儿又静静的解释说:「不是我撕的。」
楠与武回来,大家一起吃饭喝酒,武这天的话特别多,跟两个女孩开着玩笑
,跟她们说着我跟他关系非常铁的日子里,我们之间的片言碎事,又讲他们这次
在省里篮球赛的趣事,不时的跟我碰杯,彷佛回到了过去,彷佛我没操过他的女
人,他也没给我的女友开过苞。喝到最后,除了晨,大家都有些醉,武讲了个黄
段子,不好笑,他自己干笑了几声,忽的又住了口,沉默起来。我奇怪的抬头看
他,见他在哭。
我忙低下头,感觉无意看到了人家的丑态,颇为不好意思。
「方!」武醉红着脸忽的大声说:「我这辈子只爱过晨!无论她变成什么样
子,我都会全心全意的爱她一辈子!我如果变心我就把自己给阉了!!」隔了会
又问:「你呢?」
我皱着眉侧头看了眼楠,见她只是默然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并不介意武
「只爱过晨」的话。我犹豫着不说。
武盯着我又问:「你呢?」
我说:「我只爱爱我的人。」
武愣了半天,问我什么意思。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是随便说
说。武愣了一下,然后大笑。我也随着轻轻的笑。
过了会儿,大家都不再说话,我皱皱眉问:「你们都没觉得家里有嗡嗡的声
音么,怪讨厌的。」
武看着我,说你想知道是什么么?我呆了一下,说什么啊。武说我拿出来给
你看看吧。我感觉着武的语气有些古怪,没应声,侧头看楠,见她仍在玩着手指
,又看晨,见她低着头,感觉都要把脸塞进乳房里去了。这时武也不等我应声,
去掀晨的裙子,晨死死的把着裙边不让他掀。武在晨耳边说了什么,晨犹豫了一
会儿,把手松开,任武把裙子掀起,又在武的示意下把双腿慢慢的张开。
我双眼定定的看着晨的胯间,只觉口干舌燥。这之前我从来没看到过晨的阴
部,只在一次花前月下匆匆摸过一次,知道晨的阴毛非常的密。可这时面前的阴
部白哗哗的一片,阴户高高隆起,像在沙漠里隆起一个小土丘。小土丘顶部裂着
一条缝,缝间已有些发黑,显然是经常作爱造成的,缝间夹着一条细细的白线,
武伸手把那缝轻轻掰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肉瓤。我伸手摸着桌子去拿自己的酒杯
。武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在那裂缝上沿的小豆豆上轻轻抚了一下,晨身子猛的
抖了一下,把腿猛的夹紧,不让武继续摸它,皱着眉瞪武,显然是生气了。武在
她耳边又说了什么,晨终于再次把腿打开,让武拽着白线从她的肉缝里拖出一个
湿淋淋白色的椭圆小球,灯光下晶莹夺目,小球旋着震动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武把小球放到嘴里,看着晨,细细的舔着。我也把目光从晨的小逼处拿开,抬了
视线看晨的脸,发现晨满脸羞红,正斜眼盯着我,与我的眼神相碰之后,又匆匆
的躲开。我拿起酒杯大口的喝着啤酒。
当天晚上,沉默了近半个月的战火再次燃起,那边晨如猫一般的咛叫声不时
响起。我脑子里闪现着晨那发黑的湿淋淋的肉缝,给一根粗壮的鸡巴撑的几乎要
开裂开,鲜红的肉瓤给鸡巴拉出又带进,在鸡巴上集着愈来愈多的白沫。我鸡巴
硬的跟石头一般,疯了似的操着楠,楠这天晚上心情显然非常的差,故意紧闭着
嘴一声不吭,可这时我早就不是那个处男的我,在一阵的手摸鸡巴操之下,楠渐
渐也疯了起来,抬胯应挺起来,伸手把我的头拉过去,急促着喘息着,在我的脸
上四处亲吻着,又吻我的脖子,吻我的肩膀。
楠忽的下胯急速抖动起来,嘴从我的肩膀微微抬起,急促的轻叫着,不断重
复着「快!」,忽的下胯大幅度的抖动了几下,张嘴狠狠咬在我的肩上。那边不
知什么时候比我们早些停了火,屋子里一片寂静,楠终于张嘴松开我的肩膀,躺
回床上,静静的躺在那里。我看向她的脸,呆了一呆,心里一疼,低头轻轻舔舐
着她脸上的泪水。
这之后的几天,学校里,我跟楠疯狂的作爱,除了校长室,我们偷偷摸摸几
乎作遍了学校里的每个无人的角落。体育场的观众席上,树林间的长椅上,盛开
的花丛间,楼梯的拐角,无人的教室……每次做完之后,楠都看着我静静的补充
一句:「晨跟武也在这个地方这样作过。」
这天晚上,我们从侧门悄悄溜进一处大堂,在大堂要上楼梯的转角处,楠指
着一个扶手甜甜说:「老公,我自慰给你看吧?」我皱皱眉,不吭声,端详那个
扶手,其实就是一个钢柱上连着一个拳头大小的一个金属的圆球,到腰的高度。
楠撩起裙子,裙下并没有内裤,她踮着脚慢慢跨上去,我忽的口干起来,看
着楠坐在那拳头大小的圆球上,让阴口罩着球的顶尖,喘息着坐下去,圆球给肉
逼吞进了三分之一,楠怎么努力再也下不去。楠额上出了汗,目光从圆球上移开
,奇怪的看着我,彷佛是我给那个钢球作过手脚。楠看着我喃喃又说:「晨都能
坐下去,我不该坐不下的啊。」
楠从球上下来,皱着眉,专注的盯着钢球,彷佛在心里作着公式演算。过了
一会儿,低下头,冲球顶轻呸了一口,落上几滴唾沫,想了想,转身看向我,说
老公,把鸡巴掏给我看看好么?
楠蹲在我面前,小嘴含住鸡巴头,右手撸动鸡巴杆。过了几分钟,我身子猛
的抖了几抖,几股的精液全射进楠嘴里。楠把嘴移到圆球上方,把嘴里的精液吐
在上面,轻涂了几下,然后撩着裙子踮着脚再次坐了上去,一会儿肉唇便罩进半
个球,楠喘息着屁股左右扭了几下,终于把整个球坐了上去,脚掌全踩到了地上
,楠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在寂静的堂里荡起一片回响。过了一会儿,楠喘息着开
始提胯,几次努力后,只听「波」的一声,肉逼终于把整个钢球吐出。
楠盯着我,喘息着,身子在钢球上不断的起落,越来越快。最后几个急耸后
,头埋在胸口上,彷佛已经给戳死在钢柱上。过了半天,楠终于能动,踮脚从上
面下来,盯着我的眼说:「那球太大了。搞的我难受死了。」过了会又说:「没
想到晨的小逼现在都能撑到这么大了。」又说:「老公,你的鸡巴现在已经操不
动晨了。」
第二天,我跟着楠来到我们建筑系教学楼楼侧的一个楼梯,这个楼梯上下的
人并不多。在五层与六屋下段的台阶处,楠弯着腰,撅着屁股,手搭在地上,轻
轻说:「操吧。」又说:「慢慢的,注意听着,别有人来。」我拉开裤链,把鸡
巴掏了出来,把楠的裙子掀到腰间,慢慢的操了进去,发觉她下面已经湿的厉害
。操了没多会儿,上面就传来脚步声,楠忙的直起腰,抱着我用身子护住我的鸡
巴,让我吻她,等那人终于下去了,急急的又弯腰下去。这样几次后,我有些急
燥,开始不管不顾的大抽大送起来,结果让同级邻班的一个女生撞了个满怀。
那女生红着脸匆匆走后,楠说:「昨天武在这里折腾了晨整个下午。估计撞
见过不少你的同学。」
过了几天,夜里,我跟楠躲在教学楼一角落里,在守卫检查完后,开门溜进
我们的教室。楠坐在讲桌上,冲着学生方向,大张着双腿,伸手扒开肉缝,柔声
说:「老公,舔我。」
等我的头从她胯间提起来,楠把桌子上老师的讲棍递给我,说你闻闻。我闻
了一下,一阵的腥骚味。楠又说:「你舔舔。」我看着她不动。她解释说:「昨
晚晨在这个地方用它自慰过。」我站着还是不动,楠瞪了我一眼,撅着小嘴把我
手里的棍子拿了过去,说:「老公,我给你演示一下,昨晚晨是怎么用它自慰的
。」说完拿着棍子的一端,让棍子的中段贴在自己湿湿的肉缝里,慢慢的划动开。
楠把我领到晨的制图桌前,让我站好,她则慢慢的跪在我面前,轻轻的把我
裤链拉开,掏出鸡巴,含舔了几番后,仰头看着我的眼,说:「武让晨这样给他
舔了半个小时,说这样的话,白天里她在这个地方做设计的时候,才会无时无刻
不想着他的鸡巴。」又把手搭在晨的桌子上趴着,撅着屁股,回头说:「操我。
」我冷着脸操她。楠喘息着说,武这样操了晨近一个小时,直到她要站不住了为
止。我不吭声,继续狠狠的操她。
楠瘫倒在地上,轻轻的吁着气,盯着我湿湿的仍是钢硬如铁的鸡巴,又仰头
看我,一脸汗水,说:「你刚才的状态能跟武斗一斗。」过了会儿又说:「老公
,你技术越来越好了。」接着又说:「昨晚武先后吃了四片药,在这里每个地方
各种姿势操了晨整整一宿,最后晨都睡着了还在挨操。」
又过了两天,午后,实验的一间男生厕所,其中的一个隔栅里。我站在那里
,张大嘴,轻轻的吁着气,楠跪在我胯前,细细舔弄着我的鸡巴,一边舔着,一
边仰头看我的眼。过了一会儿,慢慢起身,趴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那边有个洞
,你看那边,晨正在舔武的鸡巴。」说着又跪了下去,把我把鸡巴含在嘴里。我
站着不动,犹豫着,楠也不催,仍是仰头笑着看我。
我从木隔板的洞口向另一边看去,呆了一下,果然,见晨正跪在武的胯间,
一边含弄着武的鸡巴一边用手指我们这一边,意思是我们这边有人。武摇摇头,
指着鸡巴根处的两只蛋,意思是让晨含上,晨呆了一会儿,缩回手,把头伸到武
胯下,仰头慢慢的把武的龟蛋含到嘴里,轻声的吮吸起来。武轻轻的喘息着,伸
手轻轻摸晨的耳垂,像是在摸着一只听话的小狮子狗。晨睁开眼,与武对视着,
一边吮吸着一边彷佛在感受着武的愉悦,瞇起眼轻轻微笑了起来。
看着那胀红的小脸讨好的微笑,我心一痛,正要从洞处挪开,这时,武示意
晨起身,让她趴在马桶上,把她的裙子撩到腰上,找着位置,眼看着洞口,然后
把腰向前猛的一挺!晨「唔」的一声,慌乱的伸手去捂自己的嘴。武一刻不停的
大进大出的操着晨,男生厕所里回荡起拍拍的声响,这时晨扭头看武,脸上一片
惊慌,压着声音急急的说:「让人听见!」
我把楠按在马桶上,从后面大力的操着。这时那边声音忽的消失了,我一边
操着楠,一边盯着那个小洞,看那边现出黑白分明的一只眼,接着它猛的移开,
同时那边传来晨的惊叫声。隔了一会儿,那只眼又现在洞口处,眨动着,长时间
盯着这边。我把楠的身子压低,让她的屁股更挺,让那只小眼能更清楚的看到我
的鸡巴把楠的逼肉慢慢的操进又慢的拖出。
我们的对峙越来越烈。我觉得那个时候,我们四个都疯了。
这天早晨,我并腿仰坐在马桶上,楠两腿张着跨在我腿两侧,裸着身子,身
子在我鸡巴上上下耸动着。这时,从门缝那边现出一个小脑袋,是晨,她眼直直
盯着我跟楠的生殖器的交连处,过了一会儿,门缝给打开了一下,晨似乎给谁在
后面推了一下,身子向里倾来,她用手支着门框,平衡着身子,这个时候,她的
整个脑袋都在门的里面,看着我们,忽的身子向前晃了一下,眼一闭,呻吟了一
声,接着身子剧烈的晃动起来,喘息声也越来越急,门外的「啪啪」的声音越来
越响,从晨身后又伸出两只手,罩在了晨的两只乳房上,揉着。晨红透了小脸,
与我对视着,眼里彷佛有万千柔情。
第二天,我正睡的迷迷糊糊,楠喊我起来,说毛片开演了呢。把我领到卫生
间门口,打开门,卫生间里武跟晨正用昨天我跟楠的姿势作着,看到我出现在门
口,晨也不惊慌,似乎知道我会出现。晨跨在武腿两边,由于她个头比较矮,武
两腿并在一起也特别的宽,晨踮着腿,身子非常艰难的起伏着,一边安详的看着
我,又伸手到胯间,去揉逼口处的小豆。
武一边操着,一边把晨慢慢的端了起来,端操着晨走到门口,站在我面前,
看着我,开始加速向上挺送,晨喘息着呻吟着,脸红的通透,瞇着眼看我。我木
然看着他们,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孤零一人站在一处渺无人烟的荒野里,一种
已被整个世界遗弃的感觉在那一瞬那充斥了整个脑壳,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终
于一道水帘落下,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耳朵里听到晨的尖叫声,撕着嗓子让武
停下。
我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父母亲生的,这个怀疑并不是因为
父母待我不好,只是因为从儿时起就跟他们有很强的生疏感,包括大我六岁的姐
姐。生命里遇到喜悦,或是撞到悲伤,或是邂逅苦闷,想要把这些东西找个人分
享或倾诉的时候,想的从来不会是父母或者姐姐。记忆里儿时的我都是一个人在
玩,经常玩的一个游戏是,左手拿一粗一点的棍子,右手拿细一点的棍子,幻想
着粗的棍子是恶魔,细的棍子是大侠,然后让两个互击一阵,表示两人在搏斗,
最后用脚把粗棍子踩折,证明正义最终战胜了邪恶。
这天里,我在城市里随意的换乘着公交车,车里听着周围乘客的闲言碎语,
感受着窗外阳光的温度,倾着身子仰头看头顶的天,想象着如果在上面三千米高
的地方看现在的自己,最多只能是图画里的一个小点点,这个点对于这个世界的
图画而言,毫无意义。我来到城市另一端的另一所高校,我那高中同桌不在,他
的舍友说他回老家了,可能明天回来。我又接着在城市里四处游逛起来,看着街
道上人来人往,一片繁华景色,对我而言,却彷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夜里,路灯下,踩着自己的影子,一个人慢慢走着。拔拉着手指头默默算着
,算着如果自己这一刻就此死去的话,有几个人会真心为我难过,想着到时晨会
么,楠会么。而十年后的这一天,谁又会在我的坟前摆上一束野花,那个人会是
晨么,还是楠?这样想着想着慢慢又湿了眼,看着路灯暗暗说,其实,你是一个
只会自悲自怜的懦夫,这样的人真不配活在如此精彩的一个世界里。
我买了几瓶啤酒,到了学校一处楼房的天台上,站在夜风里。是这个学校新
建的教学楼,刚投入使用还不到半年,是学校最高的楼房。天台上,一个角落里
,我一边喝着酒,一边抽着烟,一边想着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地方。想了半天
,忽的意识到是因为晨,记得这所楼快完工的时候,我们曾说过到时要一起过来
看星星的,结果后来两个人都忘了这回事。想到我们要来这儿的理由,我不由的
轻轻的笑──或许晨真是想来看星星的,至于我,嘿,我一直坚信乳头还是比星
星有意义的多。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睡着的还是醉着的,当我有意识的时候,发觉自己正站
在天台围栏的外侧水泥台上,凝视着下面密密麻麻不停动着的小黑点点,过了会
儿,意识到那是些人头,应该是我校友的人头,再过了会儿,耳朵里又听到身后
的喊声,应该是我们系的系主任,正在跟我讲着生命的意义,其实,每当他给我
们讲人生哲学的时候,我都想操他妈,可我不敢──不敢说,更没勇气真操。
又听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终于意识到地下的那些小点点身后的那些有鸡巴或
是没鸡巴的人都是来关怀我的,以为我要自杀。可我真的要自杀么,我愣了半天
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夜我是不是有过这个打算。我回过头跟我的系主任说老师你
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自杀。系主任愣了一下,说你不想自杀的话就下来,别在上
面溜达了好么,很危险的小伙子。我也呆了一下,忽的意识到自己正在水泥台上
左走几步,再向右走几步,不断引起下面、身后一阵阵的躁动。一想到自己竟然
在这样的地方不知死活的走着,我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觉得两腿发软。忙颤抖
着手去抓栏杆。
当他们把我拖到安全的地方时,我已经全身瘫软,像鼻涕一样的粘在了地上
。心里重复着「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口里跟系主任重复着「我没想要自杀的,
你相信我,我真没想过的」。
系主任耐着性子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发高烧呢,别说胡话了,我们送你
去医院。」